江涉

浪漫至死

【猩幻】年少有为

*凡夫俗子的爱情故事 6k+

*十八线歌手猩×落魄作家幻

––––––––

我用尽了全力,过着平凡的一生。——毛姆

 

1.

某幻被从出租屋里赶出来的时候正下雨。

 

出租屋装修得敷衍又缺漏,门口的水泥地坑坑洼洼,雨水混合泥水顺着破败的棚顶滴下来,积成一摊摊的小水洼。房东不耐烦地推搡他,他没有防备,狼狈地跌出来又踉跄两下。某幻站稳身形,紧了紧怀里的一沓书稿,提起的心又放下来。

 

还好没有摔跤,某幻想。没有摔坏了稿子就好。

 

“格萧夫紫每踢窝里相登了该,啊否册气逞糙瓢。”房东大娘看着他摇摇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2.

书稿被整齐叠好,仔细妥帖地放进背包的最里层。某幻拎着一个大包,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浑身上下加起来只有一张百元大钞和几个零零碎碎的硬币,某幻掂量了一下轻飘飘的荷包,叹了口气:

看来今晚是没地方住了。

 

天色也不早了,索性找家可以通宵的酒吧凑合一晚吧,明天再去问问编辑,能不能预支一部分稿费。

虽然自己也知道没什么可能。

 

某幻随便找了家街边的酒吧,点了杯最普通的啤酒便坐进卡座,想修一修刚写好的稿子。

 

他写的小说叫《凡人歌》,现实向,讲的是主人公年纪轻轻,历经家庭的变故,独自一人外出打拼在外闯荡经历的一系列故事。

 

文如其名,他笔下的主人公再平凡不过,经历一些平凡的琐事,遇见一个同样平凡的人,一起安定下来,过着平凡的生活。

 

然而编辑却不满意,迟迟不给通过:“现在的读者追求感官和体验的双重刺激,你写的这种破玩意是不会有人看的。”

 

“要我说啊,你不如设置一个背景,主角的父母是被当地最大的黑帮仇杀的,主角为了复仇外出闯荡韬光养晦,期间认识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他俩坠入爱河,最后主角积攒了足够的势力,复仇的那一天才发现爱人竟是黑帮千金,也就是仇人之女,他俩相爱相杀一百章然后仇人之女含泪自尽,主角懊悔无比随她而去。”

 

编辑说得摇头晃脑:“你要是这么写,我保证你这个月阅读量破百万,年底破千万,早日签约走上人生巅峰。”

 

笔在稿纸上重重地划了两道粗黑的叉,某幻有点颓败地把纸揉成团,扔到一边,叹了口气。

 

豪门千金,黑道势力,相爱相杀。

 

这些词他都快听腻也看腻了,如今出现在自己的书稿里,他只觉得生理性反胃。

 

时钟敲了九下。

 

 

3.

“电视一直闪,联络方式都还没删”

 

低沉的歌声在吉他和架子鼓的演奏中响起打破宁静。

 

同一时刻,灯光骤亮,聚光灯闪烁着打在酒吧中央,舞台上,赫然有一个乐队模样的阵容。

 

某幻被吸引了注意,偏头看过去,直直对上中间主唱的眼睛。

 

“你待我的好,我却错手毁掉”

 

主唱没有躲开这道毫不遮掩的目光,漆黑的眸子凝视着某幻。

 

某幻眨眨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尴尬地移开视线,有些刻意地左右环顾,看了看吉他手和鼓手。

 

“也曾一起想,有个地方睡觉吃饭”

 

主唱并没有什么反应,声线仍是平稳的,高音的地方也压得很低,听着倒没什么失真,反而因此充满了磁性。

 

某幻忍不住想,好听。

 

“可怎么去熬,日夜颠倒,连头款也凑不到”

 

某幻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回视线,专注地盯着主唱打量,职业病让他忍不住描摹细节。

 

主唱看起来很高,立式话筒在他面前都显得矮了些,于是他微微弓着身,有些郑重的样子,双手扶住话筒,显得不那么挺拔。

 

“墙板被我砸烂,到现在还没修”

 

头发柔顺地垂下来,不是纯黑,看起来是深棕色,不知道是染的还是天生的发色,看起来质地很软。

 

“一碗热的粥,你怕我没够,都留一半带走”

 

眼睛在聚光灯下也没有失色,微微地闪着稀碎的光芒,看起来心情不错。

 

“给你形容,美好今后你常常眼睛会红”

 

脸型圆圆的,看起来比较容易发腮,但下巴又是尖尖的,清瘦而单薄,可能是最近正在减肥。

 

“原来心疼我,我那时候不懂”

 

人很高,但是没有压迫感,看起来莫名地让人亲近,情绪表达都明晃晃写在脸上,倒是有几分孩童心态。

 

“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懂得什么是珍贵”

 

声音很干净,少了几分饱经沧桑的风霜感,但是很明亮。

 

“那些美梦,没给你我一生有愧”

 

台上的人唱到高音的时候气息总是偏弱一些,眉毛都在使劲,拧成一团又往上飘。

 

某幻于是没忍住笑出声来,然后接到了主唱轻飘飘的一瞥。

某幻:咳咳,不敢动不敢动。

 

主唱看了他几秒,收回视线,顿了顿抬手抚上喉结,自动降了八度,低音沉得就像响在某幻耳边,一寸一寸地炸开他的皮肤,他突然心如擂鼓。

 

“假如我年少有为知进退,才不会让你替我受罪”

“婚礼上,多喝几杯”

“和你现在那位”

 

 

4.

某幻觉得自己的心被击中了。

 

舞台中央的人珍而重之地握紧话筒,看起来一米九的大个子情绪外显得像个孩子,高音改编成低音,于是唱出了委屈的低诉,哀恸的低吟,和渴求的低声呼唤,每一个转音和颤音都精准无误地命中他。

 

他沉默着敲了敲桌面,收起纷乱的思绪,安安静静地和人对视,认认真真地听人唱歌。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主唱的视线朝他投过来,再也没有移开。

 

“也曾一起想

有个地方睡觉吃饭

可怎么去熬

日夜颠倒

连头款也凑不到

墙板被我砸烂

到现在还没修

一碗热的粥

你怕我没够

都留一半带走

给你形容

美好今后你常常眼睛会红

原来心疼我

我那时候不懂”

 

酒吧里明暗交织,灯光错落地打下来,映在人的脸上是一块一块的碎片。人声鼎沸,觥筹交错,声音构成喧嚣,喧嚣凝铸静默,静默中开出一朵花。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在歌声的环绕中,在聚光灯的笼罩下,一明一暗,一唱一静默,视线交织便紧紧联结,眼里生花。

 

 

5.

“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

懂得什么是珍贵

那些美梦

没给你 我一生有愧”

 

主唱把话筒从话筒架上拿下来,握在手里,直起身来,直直面对着某幻,郑重地唱着副歌。

 

“假如我年少有为知进退

才不会让你替我受罪

婚礼上多喝几杯

和你现在那位”

 

他没降调,某幻突然地意识到,他唱上去了。

没有取巧,没有花里胡哨的改编,没有八个度的妥协,认真,平稳,用力地唱完整了副歌。

 

“假如我年少有为 不自卑

尝过后悔的滋味

金钱地位

搏到了却好想退回”

 

像是对谁的哀哀诉说和对自己的切切悔过,台上的人声嘶力竭地呼喊,将骨血揉碎融进歌里。

 

“假如我年少有为 知进退

才不会让你替我受罪

婚礼上多喝几杯

和你现在那位

在婚礼上多喝几杯”

 

主唱的声音支离破碎。

 

“祝我年少有为”

 

 

6.

某幻深吸一口气。

在尾奏里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年少有为。

他想得发晕。

我多想,我曾经多想年少有为。

 

然后他看见主唱朝他走过来。

 

“我叫王瀚哲。”

 

他突然觉得嘴唇发干,于是舔了舔嘴唇,莫名地感到一阵紧张:

“某幻。”

 

王瀚哲理所当然地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很喜欢刚刚的歌?”

 

某幻本能地抗拒着陌生人的靠近和搭讪,然而看着对面这人闪闪发光的眼睛,就想起了他刚刚在舞台中央同样的耀眼夺目。

某幻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可惜了,年少的人那么多,有为的却那么少。”

王瀚哲笑了笑,自嘲般地揶揄。

 

某幻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这是...?”

王瀚哲注意到了一桌书稿,有些好奇地凑前看。

 

“这是我的书稿...”某幻第一次向人展示这些,有些不好意思。

 

王瀚哲眼睛一亮:

“我可以看看吗?”

 

某幻下意识想要拒绝,想了想又踌躇着把书稿递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拒绝不了面前这人的任何请求。

 

“《凡人歌》。”

王瀚哲极郑重地念着书名: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我很喜欢这首歌。”

 

某幻有些惊奇:“你也听过这首歌?这歌比你大多了吧。”

 

王瀚哲有些好笑:

“我看着这么小?”

 

某幻诚实地点头:

“看起来像个小孩一样。”

 

“我二十二了,出来混了四年多了。”

 

“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某幻有些感慨,“大概这就是凡人吧。时常忙碌,永远奔波,终日张皇。”

 

王瀚哲应了声:“我们活在世界上,被人流裹挟着向前,跑不得,回不去。上帝俯瞰芸芸众生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粒尘埃。”

 

“我告别父母,搬出来自己住的那一天,一个人拎着一打酒回家,唱《年少有为》唱到第二天嗓子说不出来话。”

 

“牛的。”王瀚哲冲他扬扬眉毛,“现在还想唱吗,我可以带你上台。”

 

“不了,兄弟不行的。”某幻摆摆手,“老五音不全了。”

 

王瀚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现在不喜欢唱了,想起几年前年少轻狂的样子总觉得像梦一样。”

 

“你现在也还年少,也可以轻狂。”

 

“那哪能啊。”某幻自哂,“轻狂过了,梦也追了,今天晚上连贫民窟都住不起了。”

 

王瀚哲扫了一眼他的包裹,心下了然:

“不如来我家吧。”

 

某幻这次没有拒绝,答应了下来。

 

 

7.

跟一见钟情的人回家的感觉非常奇妙。

 

某幻跟在王瀚哲身后,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瞎想什么呢某幻?他是收留你的大恩人!」

 

『某幻你愣着干啥赶紧上啊!人家都这么主动了你还没点表示?』

 

「表示啥,感恩戴德磕俩响头吗?」

 

『我无语了某幻,你到底行不行啊!随你吧你爱咋咋地。』

 

天人交战失败,思绪乱了,飘散在风里,风吹过来,心也乱了。

 

 

8.

王瀚哲从兜里摸出钥匙,摸黑开了锁。

“咔哒。”

 

“家里挺乱的。”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我一个人住。”

 

“啊?哦...哦!没事,乱点好,乱点好啊。”某幻被拉回现实世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瞎说什么呢?”王瀚哲好笑地扳过人肩膀把他推进去,“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想你来着。

某幻腹诽。

当然是没敢说的。

 

王瀚哲的家里很小,看着也就三十平米的模样,玄关扔了些乐器和曲谱,最里面用书架充当隔板圈出一块卧室,外面放着一张书桌和一台电脑,沙发后是一间小得可怜的浴室。

 

这就是全部了。

 

某幻默不作声地打量了一圈,没什么表示。

 

他也住着差不多的地方,接受度很高,何况王瀚哲家里看起来干净整洁,倒是赏心悦目。

 

王瀚哲大大方方地领人进去,还细心地把书桌收拾了腾出来:

“你要是想写稿,可以在这。”

 

某幻把包扔在沙发上,犹豫着该怎么感谢他。

 

王瀚哲好像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抢先一步说:“我家也就这么大,住一个人也是住,两个人也一样,就是...你也看到了,只有一张床,可能得委屈你和我挤一挤。”

 

某幻这才意识到问题的本质。

他在睡沙发和睡喜欢的人之间犹豫了两秒,很没有骨气地败给了自己的本心:

“委屈啥啊兄弟,有个睡的地方就不错了,是你委屈了要和我睡一块。”

 

王瀚哲帮他把衣服一件件挂上自己的衣架,把从包袱里翻出的睡衣递给他:“行了行了别客气了,时候不早了,你先去洗吧。”

 

“哇王瀚哲老健康了啊,那我去洗了。”

 

 

9.

某幻擦着头发走出来,睡衣穿久了变得有些大,他穿得松松垮垮,胸前大喇喇敞开一片,露出里面被水蒸气熏得粉红的皮肤,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滴落,沿着领口滑进去。

 

王瀚哲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某幻并没有注意到,催人进去洗澡。

 

王瀚哲抓起衣服就冲进了浴室。

 

“倒也没让你这么急啊。”

某幻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地去够王瀚哲刚刚拿出来的电吹风。

 

 

10.

王瀚哲在浴室做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11.

在某幻漫长的二十四年人生里,还没有和除了父母之外的人同床共枕的经历。

 

某幻扒拉着枕头的一角,手心沁出了汗。

 

“咕咚。”

他咽了一下口水。

 

在一片安静中清晰可闻。

 

床头开着夜灯,王瀚哲转过身来面对他,眼睛亮亮的:

“我们来夜聊吧。”

 

“......聊什么?”

 

“随便什么。”王瀚哲兴致勃勃,“你不觉得夜聊很有趣吗,聊什么都行啊,聊聊你的小说?”

 

王瀚哲的眼睛是圆圆的,眼尾微微往下,高兴的时候眼睛瞪得溜圆,发光发亮。

 

某幻鬼使神差地想,这就是狗狗眼吗。

因为王瀚哲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像极了对他摇头晃脑摆尾巴的大狗狗。

 

“我的小说没什么好聊的,”某幻无奈地笑笑,“我想写一个普普通通凡人的人生经历,结果初稿就被编辑枪毙了。”

 

“可我觉得你写得很好,”王瀚哲据理力争,“非凡有非凡的受众,平凡有平凡的受众,何况大家看久了金手指和都市爽文,应该看点真实的现实生活洗洗胃。”

 

某幻被“洗胃”的独特表达方式逗乐了,在被窝里笑得发抖:“确实!”

 

“那我举一反三啊,你唱《年少有为》的时候有人听,因为大家满怀抱负想要年少有为,那你要是唱《年老无为》呢?”

 

“你这什么脑回路啊?”王瀚哲震惊,“唱什么没人听啊,世界那么大,有的是人年老无为呢,不说他们听着共情吧。你听着一想:‘哎,还有人过得比我惨,真好!’你看,这不是听众群体就壮大了。”

 

某幻笑得更厉害了,在被窝里直抽抽。

王瀚哲看不下去,不轻不重地踹他一脚。

 

某幻等到笑够了才停下,正色道,

“凡人歌嘛,歌凡人。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而每个凡人都有值得歌颂的碎片,在历史的洪流中或许会被淘洗,但在当下,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就想抓住这些碎片,让大家看见这种光芒。”

 

“微小却不渺小,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全部意义。”

 

“那你别改了呗。”王瀚哲充满期待地看他。

 

“行!”某幻应得豪情万丈,“我明天就去和编辑打架!反正我打死不改。”

 

“别说我了,那你呢?”

 

王瀚哲一愣:

“什么我?”

 

“我刚刚在桌上看见你写的歌了兄弟。行啊你,藏得够深的。”

 

“啥啊这都,”王瀚哲苦笑一声,“那都是我瞎写的,我没有专业的乐理知识,最多在酒吧唱唱过瘾。”

 

“那也挺好啊!我写书都不一定能出版呢,你写歌好歹有地方唱啊兄弟!”

 

“......也有道理哦。”

 

“对啊兄弟,坚持下去,有朝一日你一定会成为带明星的!”

 

“我还启明星呢。”王瀚哲回了一句。

 

两个人默契地安静下来。

 

沉默了一会,王瀚哲突然闷闷地说:

“你也一定会成为大作家的。”

 

“借你吉言。”

某幻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等我的签售会开满全球,一定给你留最好的位置。”

 

“那我的万人演唱会也给你留第一排的C位。”

 

“那感情好啊,那我给你写传记,扉页就写‘谨以此书,献给王瀚哲先生’,多有排面。”

 

“那我给你写歌好吧,歌名就叫《致某幻》,歌词全用来夸你。”

 

“对啊,我们还可以一起写歌!你编曲,我写词。我唱歌其实还行,可以客串一下的。”

 

“那你别坐演唱会第一排了,站在台上当特邀嘉宾吧,到时候大家说‘哇王瀚哲老交际猩了!连大作家都认识,还能请来唱歌’。”

 

“大家还会说‘哇某幻认识带明星!带明星专辑里好几首歌都是找他合作的’。”

 

“我们互相蹭热度好吧,愿意带兄弟火的。”

 

......

 

 

12.

两个人又聊到凌晨两点,笑累了就把被子往上一拉蒙住脸,在不大的地方滚来滚去,肆意妄为地畅享着未来。

 

夜灯也被关上。

 

某幻临睡前悄悄描摹了一遍王瀚哲的眉眼,然后满足地闭上眼睛。

 

他没有看到,在他闭上眼后,本该睡着的王瀚哲也睁开了眼睛,默默地看着他的脸。

 

夜深露重,窗外是不知名的虫鸣和鸟叫,空气凝成墨下落,月光浮着风上升。

 

屋子里的两个少年,怀揣着憧憬的未来和懵懂的情愫进入梦乡,梦里或许是家乡,或许是远方,或许有爱人,或许有个家,或许有一只猫一只狗,还有一只毛色发亮的鹦鹉。

 

月落日升。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Fin.

 

––––––––

*

聊聊平凡:

“人是自我编织的意义之网的动物。”

——韦伯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个世界,即使最平凡的人,也要为他生活的那个世界而奋斗。”

——《平凡的世界》

 

故事里的小王和小马都是平凡的普通人,而现实中的他们,本质上也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之后附加上的那些名声不过是他们自己走的路,自己编织出的“意义之网”加之他人的欣赏。刨除up主这个身份,去开“大明星”之类我们调侃的话,他们就是无比真实的存在,而平时的每一场相遇,每一次互动,每一个眼神,每一下触碰,每一声欢笑,每一次玩闹,我都愿意相信这是真实的触动。平凡而真实。

 

**

2020.05.03 凌晨

65515直播间

小王唱《年少有为》:

“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懂得什么是珍贵”

「某幻君(¥30):好听」

 

***

综上所述,本作根据真实事件改编(bushi)

––––––––

赶上tag破万了好耶!

猩幻继续涨涨涨!

祝大家年少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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